【堀鹿】堀學長的女朋友（三）
【堀鹿】堀學長的女朋友（三）
那個目光，不屬於自己。
鹿島的思緒遠去，雖然人坐在教室裡，但課本上的字卻一個也沒看進。連老師點到她回答問題時也沒反應，還是鄰座的御子柴輕拍了她一下，她才回神。
她依舊是一臉輕鬆的樣子。
只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「御子柴，生理期不舒服。」鹿島垂下雙眼，只感覺到眼睛有些濕潤。對於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楚，鹿島賭氣的看著御子柴。「去幫我買衛生棉。」
「你丫的！稍微有點矜持好嗎－－」御子柴羞紅著雙臉拍著桌子，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乖乖的去買了。當然，他先跑去找夥伴佐倉了。
－
她因為疼痛稍微縮了下身子，腦海裡盡是稍早的畫面。
學長一如往常地走向被女孩子們包圍的自己，不同的是，身邊多了一個人。她迅速地打量一下學長的女朋友，長得十分漂亮、看起來就是受男生歡迎的類型。
令鹿島羨慕的是，她的身高比學長略矮，兩個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對。她再往下一看，發現學長牽著對方的手。
「欸－－」鹿島本來想跟堀開開玩笑，問她自己跟女朋友哪個可愛，不過話硬生生地卡在喉嚨。她是清楚的，自己既不嬌小也不可愛。
有些事情，自己心底明白就好。
想到如果學長回答女朋友比較可愛，內心就感到一陣酸楚。
「學長，恭喜你交到女朋友。」鹿島的嘴角勉強勾起還算好看的弧度，接下來的寒暄鹿島沒聽進多少。
只是，心底某樣東西好像碎了。
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情感、不明白為什麼眼淚會滴下來。
鹿島靜靜地坐在位置上，周圍的女孩子們紛紛上前關心。
「抱歉，讓公主們擔心了－－」她看似平靜地說著，和平常一樣用著閃爍的詞彙化解了尷尬。
她輕笑著，對自己莫名的行為感到可笑。
－
她從未想過，這些時間對堀的好感會轉變成另一種情感。
「鹿島，可以拜託妳嗎。」社課結束後，堀詢問正在蹲著收拾道具的鹿島。
「好呀。」鹿島開心地回應著，如果是學長、那怕負湯蹈火她都願意。
「那個…女孩子會喜歡怎樣的發展…例如接吻什麼的？」堀難為情地搔著頭。「實在想不出身邊有誰比妳更了解女生了……」
鹿島瞪大著眼，學長難得在戲劇社以外的事情要求她幫忙－－居然是當戀愛軍師。
「學長，跟女朋友在一起會輕飄飄的嗎？」原本亢奮的情緒全部散去，鹿島回過頭繼續收拾，對話持續進行著，但她後來沒再看他一眼。
「哈？都會吧…第一次交女朋友，而且女孩子的身體真軟。」堀嘀咕著，一邊呆呆地看著握過女朋友的手。
這句話，徹底打碎了鹿島心中某個東西。
「……」鹿島停下手邊的動作，「學長，戀愛中的女生是最麻煩的哦。」鹿島起身在堀的耳邊低喃著。
「所以，好好加油吧。」鹿島輕撫著堀的臉頰，她下意識地切換成王子模式、將堀的下巴托起。「倒是…小堀學長的演技高超，也可以用演的呀？」
堀愣住，他第一次看到鹿島這樣的態度。
冰冷又輕挑的王子殿下。
「作為可愛後輩的我，會支援學長的喔。」她雖笑著，眼神卻毫無笑意。從剛才開始她的話語就讓他感到混亂。
從前的她總是像隻小狗一樣向他奔來、不斷地渴望被他疼愛。
如今卻像是築起一道高高的牆、將自己關在名為王子的城堡裡面。
就像是站在他眼前的人不是他所認識的鹿島遊。
是堀親手打破他們之間微妙的平衡的。
僅是眼神，就能察覺到她的變化。
如果僅想成為堀最可愛的後輩，鹿島的心境是不會有這樣的轉變。
只是，感情遲鈍的她仍然沒有發覺。
「我不會再偷懶了，學長要好好把心力放在公主身上。」語畢，鹿島正打算離開、卻被堀拉住。
總覺得，鹿島哪裡怪怪的。
雖然那傢伙總是讓人頭疼、在他置物櫃裡放女裝、對他言語性騷擾，但這次－－
「鹿島，妳在鬧什麼彆扭？」堀皺眉，看回頭的鹿島一句話也沒說。
「如果妳不喜歡我交女朋友的話，那我去提分手？」
聽到這句話，鹿島一點也沒感覺到開心。她知道的，學長對她的好都是基於對戲劇的熱情。
「學長，這樣對女孩子太過份了。」她冷淡地說著，「你不用擔心戲劇社的事情的哦。」
鹿島笑著，用王子的方式偽裝似地笑著、卻讓堀覺得好遙遠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他覺得內心升起某種情感。
一種令他倍受折磨的情感。
．待續
2015/01/06 Fin. EMO
